每次采访教师，我总会问自己这样一个问题：什么才是好老师？
我们习惯把“好”替换为一些外在的指标，比如老师的职称、课题级别、头衔、社会声望……却常忽略最本真的标尺：学生愿不愿意为这课堂的四五十分钟挺直腰板、聚焦目光。
几年前曾经到云南山村采访过一位乡村教师。那节课，老师给学生们讲分数，手里没有特别合适的道具，就拿来了两个馒头，一个平均掰成了三份，一个平均掰成了四份，然后各拿起一份问孩子们：“是三分之一更大还是四分之一更大”，孩子们抢答得非常踊跃。下一节是语文课，重点是练习“被字句”和“把字句”，“一个馒头被老师分成……”从孩子们的口中脱口而出。
那天，在那个掉着馒头渣的课堂上，孩子们眼中闪烁着的光芒，一点也不逊色于任何有高科技加持的课堂。